第(2/3)页 现在还没还上呢。 梁春梅翻了个身,闭眼不吭声。 赵保田叹口气,“春梅,你要得是不是有点多啊,100块钱都顶他们一个月工资了,咱俩现在还挣钱呢,要赡养费是不是......” “你这是心疼了?”梁春梅直接坐起身,表情冷得几乎能刮下二两霜花。 赵保田脊背发凉,往炕头那边挪了挪,“我就是觉着吧,这进修的名额来之不易,咱们当父母的,应该多为孩子想想。” “可以啊。”梁春梅不怒发笑,“明个儿你就拿着铺盖卷去老二家住,你看老二是能供你饭吃,还是老二媳妇能给你打壶酒喝。” 赵保田抿了抿嘴唇,一想到上次给老二两口子送粘豆包,他在屋里坐了一个点,也没讨到一杯水喝。 还有去年过春节,他买了对联和年画送去。 好家伙,老二媳妇干脆连门都没让他进。 拿了东西就把他打发走了。 前年春梅过生日,连最抠门的老大都知道给他妈买个发卡。 可老二两口子,就带着孩子空手来了。 大吃一顿后,走时还拎了两只小笨鸡。 连吃带拿的。 这些年似乎养成了习惯。 赵保田也本能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。 如今听春梅这么一说,大有一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悟。 “是啊!”赵保田拍了拍大腿,闷声闷气地喊,“他们哪来的脸管家里要钱,进不进修跟咱有啥关系?别说是正科级、正处级了,就算是正厅级,他往家里拿过一块钱吗?” 梁春梅把枕巾铺好,重新躺下。 看来老伴儿还没傻透气,起码一点就通,能早早看出老二两口子有多虚伪。 “别呜闹喊叫了,跟你说个正事儿。”梁春梅拽了一下老伴。 赵保田还在气头上,嘴里嘟囔着,“以后他们再来,家里不供他们饭吃,什么玩意嘛。” 都参加工作了,还来吸爸妈的血,这简直就是个逆子。 梁春梅忍俊不禁,跟他谈起铝厂的事,“回头你跟厂长申请一下,让他给你换个轻快点的岗位。” “啊?”赵保田怔了怔神,“为啥换岗啊?” 炉前铸造工的工资,是铝厂挣得最多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