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天剑宗,来了个路痴-《全修真界在等我掉马,可我是天道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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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全凭感觉。

    十息后。

    秦烈忽然收剑,后退三步。

    他脸色涨红,不是愤怒,而是激动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做到的?”他声音发颤,“我的每一剑,你好像都知道会攻向哪里?”

    林渺睁开眼,想了想:“看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出什么?”

    “破绽。”林渺认真道,“你的剑法,有二十七处破绽。刚才用了十三招,露出了九处。我打的是那九处。”

    秦烈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二十七处破绽?

    《焚天剑诀》是天剑宗镇宗剑法之一,他苦练了十年,自认已臻化境。这女人竟说有二十七处破绽?!

    “你说说看。”他咬牙道。

    林渺也不客气,拿起木剑,随手比划着。

    “第一式‘星火燎原’,起手时腕部下沉三分,导致剑尖上挑半寸,这里是破绽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式‘烈火烹油’,转身时重心不稳,左脚虚浮,这里是破绽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式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一道来,每说一处,秦烈脸色就白一分。

    说到第十五处,秦烈额头已冒冷汗。

    说到第二十七处,他腿一软,坐地上了。

    不是吓的,是……顿悟了。

    那些困扰他多年的瓶颈,那些隐隐感觉到却无法解决的滞涩,原来都是破绽!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林渺放下木剑,倒了杯水给他:“喝口水吧。”

    秦烈接过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他抬头,看着林渺,眼神复杂:“你……你真是炼气三层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渺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这眼力……”秦烈苦笑道,“我师尊都没看出来这么多破绽。”

    林渺没接话。

    她这眼力,不是练出来的。

    是“操作台”给的,或者说,是她这个“先天道体”自带的。

    能看到本质,看到法则,看到……破绽。

    秦烈坐了一会儿,忽然站起来,深深一揖。

    “多谢指点。”他郑重道,“今日之恩,秦某铭记。”

    顾长风在一旁都看傻了。

    说好的切磋呢?

    怎么变成现场教学了?

    而且秦烈这态度……简直是执弟子礼!

    秦烈却不在意,他性格直,谁对他好,他就对谁好。林渺点破他剑法破绽,等于帮他扫清了前路障碍,这是天大的恩情。

    “林剑子,”他认真道,“我在凌霄宗会待一个月。这一个月,我能常来请教吗?”

    林渺想了想:“诊金一次十枚上品灵石。”

    秦烈毫不犹豫:“行!”

    顾长风扶额。

    得,又一个送钱的。

    从那天起,秦烈成了灵草园的常客。

    他不光自己来,还带来了几个天剑宗同门——都是剑痴,听说这里有位能一眼看破剑法破绽的高人,纷纷前来“求诊”。

    灵草园前所未有的热闹。

    每天都有天剑宗弟子拿着木剑比划,林渺坐在石凳上,一边嗑瓜子一边点评:

    “手腕再沉三分。”

    “腰没转到位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剑慢了。”

    被点评的弟子不仅不恼,反而如获至宝,认真记下。

    诊金照付,十枚上品灵石一次,童叟无欺。

    赵长老数灵石数得合不拢嘴:“丫头,你这生意越做越大了。”

    林渺却是有些烦了。

    她不是烦教人,是烦这些人太吵,打扰到她修炼了。

    于是她定了个规矩:每天只接三位“病人”,每位最多一刻钟。

    天剑宗弟子们不但没意见,反而更加珍惜这宝贵的一刻钟,来之前都把自己最困惑的问题整理好,力求效率最大化。

    秦烈来得最是勤。

    他不但请教剑法,还开始帮着打理灵草园——虽然,经常是帮倒忙。

    比如给紫星兰浇水,差点把它淹死。

    比如帮赤焰蟒梳鳞片,梳掉了一小片鳞。

    比如想给园子除草,结果把一株珍稀的“月光藤”当杂草拔了。

    每次犯错,他都一脸无辜:“我看着都差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林渺懒得说他,只罚他去打扫院子。

    秦烈倒也老实,让扫就扫,扫得还挺干净的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,他跟灵草园的“原住民”也混熟了。

    赤焰蟒不再对他吐信子,偶尔还会用尾巴尖拍拍他,表示友好。

    紫星兰虽然还是不让他碰,但至少不再甩叶子抽他了。

    最神奇的是,某天秦烈练剑时,紫星兰居然用叶子“指指点点”,好像在点评他的剑招。

    秦烈大惊:“这草……成精了?”

    林渺淡定道:“可能是吧。”

    秦烈盯着紫星兰看了半天,忽然道:“它刚才指的那处,确实是我剑法的破绽。”

    林渺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草,越来越聪明了。

    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。

    林渺的修为,终于摸到了炼气四层的门槛。

    那股透明气流已经凝实如丝线,在经脉中缓缓流淌时,会发出极轻微的“嗡嗡”声,像琴弦震动。

    她感觉,突破就在这几日了。

    这天傍晚,秦烈又来了。

    他没练剑,而是提着一坛酒。

    “林剑子,”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明日是我生辰。在天剑宗时,师尊都会陪我喝一杯。今年……你能不能陪我喝?”

    林渺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两人在院子里坐下,秦烈倒了两碗酒。

    酒是烈酒,入口辛辣,但回味甘醇。

    秦烈喝了一大口,忽然道:“林剑子,你知道我为什么痴迷于剑道吗?”

    林渺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出身于凡界,家里是开武馆的。”秦烈望着夜空,声音低沉,“八岁那年,家乡遭了匪患,父母为了保护我和妹妹,死在匪徒刀下。我抱着妹妹躲在地窖里,听着外面的惨叫,发誓要变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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